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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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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倒在地上,唇角流下黑色血沫,郁郁不忿地站起來,勢必要討還回來。方才在他身邊圍著的女子,有個是他喜歡的,他本想與她說要她來做王後,誰知竟被這惡人攪了局。

他要不是不把這面子給賺回來,他還有什麽臉做這魔族之主。

“哪來的混賬人。”也不多說,直接就上了手,白光一閃,其中凝聚了全數力氣都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使去,很快讓他錯愕地一幕出現,他的術法竟沒讓那人有半分損傷。他還尚在楞神,不想方才那股力竟是往他自己身上回來了。

很快,他便從這裏消失,殿內原先的人只覺方才活在夢中。

“他去哪兒了?”

東極擡眸,看向中間那張寶座,冷聲道:“這裏已無存在的必要。”

他大掌攬上她細軟腰間,在他曾經最喜歡的宮殿隕落之前,看了一眼,兩人很快離開。

再睜眼時,又是不死山山頂。

他負手而立,臉上陰霾已然逝去。

阿阮算是看的明白,他方才不過是不想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霸占,去心中的火罷了。

“阿阮,我給你看樣東西。”

只見眼前出現了綠色波光,很快凝成一面圓鏡,空白一片的光瞬間消失。鏡中人,赫然是仙尊和紅鳥他們,只見他們禦劍而行,四處搜尋血魔。很快變了一幕,只見一身紅霧纏生得血魔,笑得肆意張狂,而仙尊他們持劍相對,也不知說了什麽,很快纏鬥起來。明明就要拿住那惡魔,卻被一道光給抵住,立在血魔身後的黑衣人,赫然是最為熟悉不過的辰奇。

只聽他唇角微微勾起,低啞笑聲從喉間溢出:“血魔,可不要讓聖君小瞧了你。”隨即又看向前面那些人:“阿阮在不死山著實無聊了些,你這小鳥兒不如同她去作伴,讓她開懷些。”捉只鳥兒與他來說極其簡單,不過合攏手掌的功夫,紅鳥便被他撈在懷裏,任她如何掙紮也擺脫不掉這只厚實大掌。

“小鳥兒可別這麽犟,免得本君使一不小心扭斷了你這細脖子,可沒得玩了。”

任紅鳥在怎麽不高興,也被他這話給嚇到了。她為的是成仙,可不是還未成功便被人扭了脖子。她努力睜大雙眼看過去,仙尊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波瀾,也是,就連阿阮被抓走他也無動於衷,更何況自己呢?再看墨秋師兄,他臉上表情卻破裂,有濃濃的擔心。她竟是不知道,一向冷若冰霜的墨秋師兄也會有這樣的表情,她微微揚起嘴角,臉上的喜悅是真實的。

辰奇瞇起眼,不高興她臉上突然出現的表情,狠狠地捏緊她腰肢,不管她是否會疼痛,沈聲道:“今日便讓你們有來無回。什麽道義,什麽神仙,都將葬送在吾等手中。”

在入眼的便是浩浩蕩蕩的一群妖魔,迅速的將他們包圍起來。

阿阮擔心地走過去正要看的清楚些,只見鏡中景象卻突然變了。她轉過身怒瞪他,他卻只是朝前面一指:“繼續看。”

入耳的是叮咚叮咚的水聲,和她小時候聽到的一樣。很快黑暗退去,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玄鐵柱上靠著一個極為狼狽的人,周身紅色,上面暗跡斑斑,可見是血落在上面凝成的。近了些才聽清他口中細弱的呻/吟,隨即像是撐著最後一口氣般坡口大罵:“你們這些重華狗,有本事將老子放出去,單打獨鬥,將老子關在這裏算什麽本事。”他的身上縛著極為粗重的鐵鏈,頗為狼狽,只有那雙紅的耀眼的眸子在暗中發出詭異而鮮亮的光芒。

“你怎麽出的去?還是歇著省省力氣吧。”聽聲音是個年紀挺小的女童。

就在這時,從洞口處湧進一片雪白花瓣,絲絲香氣傳來。她雖不在其中,卻能感覺到。

只見那股花瓣直向那人飛去,待散落一地時,那沈重鐵鏈竟已全數消失。那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恢覆輕松的雙手,疑惑:“你為何放我出去?要知道,放我自由,我必將屠重華滿門。”

白色衣袍映入眼中,那是個面容俊逸冷厲的男子,一頭白發散開垂於腰際,聞言,冷笑:“我亦於重華有不共戴天之仇,放你便是助我。且去吧。”

阿阮卻怔住了,那人,不是在山上閉關的途華仙尊?掀起這片紛亂的竟會是他?

“你沒看錯,放走血魔的就是你的父親。倒不是本君想替他開脫,只不過覺得你應該知曉事實真相。他會殺了你母親,也是被重華所謂的長老們使了手段。如此,你還要去重華嗎?”

她尚在震驚中未回神,那個人,竟是他的父親。他像是有所感觸,眼睛向她這個方向看來,很快又走了。但是他眼中有濃濃的悲傷與嗜血殺意,更深的還是思念。不過一眼,她眼中的淚竟如漫天大雨,飛快的流下來。

她的心在這一次目光相對中亂了起來,她還要去重華嗎?知曉這一切的她,還能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人,快樂的待在仙尊身邊嗎?不能了,就算她能,重華山也不會允許她存在。

這刻骨而陌生的恨意,將她牢牢包圍,壓制的她不能喘息。她該怎麽辦?她迫切希望有一個人能將她拉出這個局,讓她有直面這一切的勇氣。直到身前多了一雙大手,她被一個人緊緊擁在懷裏,溫暖而有力,她回頭看過去。本知道不應該,她卻貪戀他身上所有的溫暖,良久才低聲問:“我跟著你,可能報了這大仇?跟著你,多年後我能安然在這世間行走?跟著你……其實,我很不喜歡聽到這樣的事情,我想安安靜靜的生存下去,可惜。”

他輕輕吻上她的發絲,言語柔和卻又有有力地承諾:“往後,東極所作的一切都因為你。必許你安然行走與這世間,只要有我在,一切皆可隨心所欲。只是,你的話可不要忘卻。一直陪在我身邊。”

“嗯。”

紅鳥遠遠看到擁在一起的兩人,急道:“阿阮,你做什麽?短短幾日,你竟變成了這樣?”她心火集聚在心間,有失望,也有擔憂。

辰奇抓著她的手臂越發用力,面上雖帶著笑,可聲音裏卻帶著狠厲:“別擾了我主人的好事,不然我也不能饒了你。”

紅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臉上因為怒氣而漲紅了臉,顯得越發可口。

辰奇從不知掩飾為何物,見她這般美,猶自在她臉上親了口,眼中是說不出的滿意。好一會兒才笑道:“過去吧。”

她走近了才看到阿阮的裝束竟變作了沈的讓人發慌的黑色,喃喃道:“你這副樣子,你竟是變了。”

阿阮拉著她的手,認真地看她:“也許,自此之後我們便不是同路人了。真是懷念曾經的時光,你處處護著我,是我那時候最好的朋友。可是我現在想起來了一切,不能讓我娘白死,而我父親……我對他的記憶雖是空白,可一個至親的人還活在這世上,讓我覺得自己不孤單。我想找到他,我們一起討回這筆血債。紅鳥,你能理解我的苦楚嗎?”

紅鳥在重華多年,多少知曉人與人之間的情意,不是那麽容易割舍的。只是她能說什麽呢?若換做她自己,遇到這種事情,也許會和她一樣做吧。頓時心頭的怒氣消散了幾分:“不管將來走到何處,我都不會嫌棄你。”

阿阮的眼眶紅了又紅,卻是難得的笑出來。

南音他們許久才將身邊的妖魔們清理幹凈,待平靜下來時,身上全是粘膩的血跡,腥味撲鼻,令人作嘔。

而血魔,早在他們纏鬥一團的時候跑了。

“該死,竟是被這些小嘍啰們絆住了步子。”

“仙尊,我們還要繼續追嗎?”風舞問道。

南音瞇著眼看過來,聲音平靜,卻有種莫名的壓力讓人覺得心慌:“那日地宮本該由你看守,為何私做主張換了個新弟子去代你?放跑血魔是何等重罪,你可知曉?”

風舞渾身顫抖,趕忙跪下:“仙尊饒命,風舞知錯。求仙尊看在風舞對重華還算盡心的份上,幫風舞說說好話。”

南音嘆息一聲道:“你要知,這事被上天知曉後,天帝震怒。這一次,怕是沒人能保得了你。你自求多福罷。”

風舞如今只能垂淚兩行,渾身力氣都被掏空,癱倒在那裏竟是爬不起來了。

墨秋看了她一眼,心中只道風舞不過咎由自取。眉頭卻是緊擰了起來,紅鳥都被帶走了,這可怎麽好?他知道重華弟子需以大局為重,可是紅鳥不知何時進駐了他心間,讓他想忘都忘不掉。

一時間,幾人神色各異,沈浸在自己思緒中不能自拔。

紅鳥因著阿阮的關系並未受到半分虧待,東極竟像是變了個人般,臉上帶著如春風般和煦的笑。

他對著阿阮柔聲說道:“這幾日受了驚嚇,也未曾好好歇息。用些東西後,好好去休息一陣,凡事等睡醒了後再說。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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